她却一句都听不懂。
“野奥的母亲是汉人,从小我听她说过,但她后来就渐渐不说了。”
“那她回去了吗?”
野奥笑道:“她是我父亲从汉地抢来的,跟他过了一辈子,怎么又会想着回去。”
她又悲伤说道:“母亲生了好几个孩子,就活了我一个,从小我就看她C劳不停,养牛养羊养马养骆驼,切草料,给牲畜接生,运水,拾粪,又要洗衣做饭,缝补,还要挨父亲打,去部落大人那里去做工,积劳成疾,因为没钱,没过几年就病Si了,父亲没钱就把我卖给了王府……幸好能来服侍阏氏,真是因祸得福,因为能够伺候你,就再也不g粗活了,阏氏是王子心尖上的人,连我们这些侍nV都跟着沾光。”
“那你多少岁呀。”
“自我出生以来,我见青草已经绿了十四回了。”
“你不识字吗?”
“对啊,我只会说,既不会写,又不识字。”
“如果都不识字的话,那怎样记岁月纪年呢?”
“匈奴人没有文字,就看草又枯了几年呀,我看见那些贵人会刻石记号,书版结绳记事,我就更看不懂了。”野奥自嘲地笑笑。
因为二人在北上路上同行了一路,她对野奥尚为亲近,只不过经过上次事件,那些侍nV定是受了严旨,连她躺在床上假寐,也在她的床前列成一排,看守着她,一步一人,示意她们自去休息,她们互相张望一眼,却谁也不敢动。
她从穹庐的窗外望去,只见远处沙漠壅壅,尘土冥冥,夜来风急,朔风悲啸边草,胡沙四起,暗下胡虏塞营,旧京,沙生落锥,衣冠无处躲避。远远传来鼓角齐鸣,歌舞欢笑,她听了一晚上的鼙鼓喧闹,胡风浩浩。待到胡沙静下,便有鸿雁低飞,家山何处,就此就被风尘埋没一生。
去卑在王庭之中饮宴,拜见了阔别已久的父母双亲,见过兄弟姐妹,欢宴彻夜不息,深夜时,大阏氏本想留他在g0ng内休息,不过他婉言劳累推脱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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