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浮现一丝期望,也许他只是累了,或者烦了,关机在家里睡觉也说不定呢。
想到这里,她重燃起了信心,拔腿就往车子那边走。
走了没两步,身后传来个浑厚的声音:“小何同志。”
她停住脚步,转头回去,是孙曙光。她看着孙曙光端肃的脸,脚不自觉的后退两步,心脏如擂鼓隆隆,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。
“小何同志,”孙曙光在她面前两三步的地方站定,“裴翊之前跟我说过,无论如何你都会支持他的选择。”
他声音低下来:“我知道你们快结婚了,但……小裴也是有苦衷的,希望你不要怪他。”
何攸宁敏锐的从孙曙光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味道。就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个游泳圈,何攸宁的眼神里甚至浮现出了一丝乞求的意味:“教导员,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实话,裴翊——裴翊并不是辞职,对吗?”
她声音颤抖着,眼泪从眼角一颗一颗滑落到脸上。
孙曙光再硬的心也看不下去了,最后只说了一句话:“人民警察头上顶着的是警徽,身后站着的是人民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你要理解他。”说罢也不再看何攸宁,转过身走回办公楼。
何攸宁站在原地,看着办公楼前悬挂的国徽,鲜红着,炙热着,汹涌着。眼泪漫上来,模糊了视线。
她站了很久,久到腿都有些酸麻。
她抹掉眼泪,重新回到车上,发动车子朝裴翊家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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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门已开。”机械女声冰冷的声音响起,门锁应声而开。
何攸宁拉开门,里面寂静一片。
厨房没人,卫生间没人,卧室没人,书房也没人。
裴翊的拖鞋还放在门口,阳台上晒的衣服也还没收,杯子放在茶几上,里面还有喝剩的半杯水。一切都很如常,好似裴翊只不过是临时出门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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