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，苏晓晓就睡着了，做了个梦，居然是马车上场景的延续，羞耻不可名状。以至于翌日再见到他，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。
苏晓晓带着谢尧去医馆找贺轻寒。他见苏晓晓带的人是元宵和她在一起的少年，脸上笑意顿时僵住。
“轻寒兄，他后背肋骨断了，你可以帮忙接一下么？”
触及苏晓晓殷切的目光，贺轻寒内心只有苦涩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请他帮忙，却是为了别人，还是她喜欢的人。可他却没办法拒绝，身为大夫，本就该救死扶伤，即便那人是自己的情敌。
“好，我试试。”
医馆内设有专门的手术室，里面的器具都是一次性的，贺轻寒每次进出都会更换衣服和手套。这当然是苏晓晓出的主意，只不过跟现代封闭严密的消毒室比起来，还是有一定差距。
谢尧跟着贺轻寒进去，看到这颇具现代气息的地方，眸中闪过几分狐疑。他一度怀疑苏晓晓内里已经变了个人，如今，这猜想得到了证实。她果然是从某个很远的地方来的。
她既然能突然出现，那会不会又突然消失呢？话本里记载过魂魄来回穿梭的故事，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，只需要瞬间。
这念头，一时让谢尧觉得难以呼吸。
“谢公子？”
贺轻寒叫了几遍，谢尧才回过神来。
“谢公子，你的伤口太深了，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接的上。而且，这个过程会很痛苦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。有的人甚至会被活活疼死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
谢尧淡淡道。他当初为学牵机术，经历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洗髓换骨之痛，生不如死，不也挺过来了，这点痛，根本不算什么。
这漠然的态度，让贺轻寒震骇。古有关公刮骨疗伤，吃喝如常，如今竟也有人对疼痛和生死等闲视之。贺轻寒收敛心神，开始为他接骨，他果然全程没有吭声，只眉间有隐忍之色。
京郊，状元府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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